第91章 沒頭腦和不高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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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沒頭腦和不高興
在球員通道裏, 圖南遇到了剛要下場的米蘭球員和巴薩球員。
穿著白色球衣，半長黑發被汗打濕的內斯塔幾步走到了圖南面前，他比圖南高的多, 可以從正面擋住了其他隊友的窺視。
從賽場上下來的內斯塔, 就像是一團優雅炙熱的潮濕烈火，交織燃燒著危險又迷人的生機與暴烈, 叫人望之心癢又生畏。
圖南還沒反應過來，小桑把自己擋住要幹嘛，口袋裏就被塞了一堆小零食。
內斯塔黑色深邃的眼睛裏露出溫柔與寵溺，他低聲對圖南說：“如果餓了, 就吃一點兒。”
意呆梨男人很少關心細節, 內斯塔在很多時候, 也是個粗心大意的典型意呆梨式男人。
他細心的時候, 簡直叫人招架不住，圖南棕色水潤的眼眸眨了眨。
事情發生在幾秒鐘之間, 在馬爾蒂尼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打招呼之前，圖南就跟著隊伍從球員通道出去了。
安切洛蒂眼中露出來自老父親的滄桑，因為圖南和昨天一樣，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。
比賽中，圖南沒有使用荷蘭傳統的全攻全守433陣容, 而是讓伊布和馬赫拉斯組成雙前鋒。
沒有邊鋒卡位, 給了伊布更多的回撤空間，在90分鐘不怎麽激烈的角逐後, 阿賈克斯以3:2的比分戰勝了曼聯。
再加上之前米蘭象征性的與巴薩1:1戰平，圖南在荷蘭的第一場季前賽, 最終以勝利告終。
阿賈克斯獲得了阿姆斯特丹邀請賽的冠軍，一個非常好的開門紅。
球迷們短暫地忘記了幾天前還在網上對新任主教練的大力撻伐, 紛紛在看臺上誇耀起來。
“哦，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！”
“我需要改變對這位斯蘭蒂娜的一點看法，至少她不是一個卑劣的0:1主義。”
“她懂全攻全守，還能帶來勝利，這就足夠了。”
只是在一片讚美聲中，總會有一些不那麽和諧的聲音。
圖南在賽後采訪區被記者叫停了腳步，閃光燈不停地在她眼前閃爍。
記者一上來，就用堪稱羞辱式的提問，試圖破開年輕主教練的心理防線。
“斯蘭蒂娜，你覺得範普拉格主席選擇你做阿賈克斯的主教練，是因為你意大利助教的身份，還是因為你在世界杯賽場上走秀般的穿著獲得的巨大關註？”
圖南感受到了荷蘭媒體的來者不善，她瞇了瞇眼眸，不動聲色地回答：
“徒有虛名的青睞並不會為任何事物增添光彩，事物的價值是由它本身決定的，任何有腦筋的人都能想到這一點。”
接下來，接連幾個問題，都被圖南用軟釘子，彈了回來。
記者們意識到，阿賈克斯的新任主教練，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揉捏的軟弱貨色，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擊斃命的殺手。
提問開始變得謹慎，但他們依舊犀利得有些不留情面：
“請問你為什麽會在瑞超賽場上穿裙子，而在阿賈克斯穿上了女式西裝，難道是因為阿賈克斯的球員們更年輕嗎？”
圖南避開了他們的語言陷阱：“穿西裝是因為遵守阿賈克斯的著裝要求，如果俱樂部沒有要求，我會按照自己的方式來。”
記者緊接著又問道：“裙子是否不太適合激情的足球賽場？”
圖南不假思索：“襯衫和皮裙也是職業著裝。”
保鏢從人群中擠了過來，眼看圖南就要在他的陪護下走出通道，記者圖窮匕見，問出了他們最想問的問題：
“假設你穿著性感的裙子，打扮得光鮮亮麗，站在年輕的球員面前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嗎？”
圖南轉身，定定地看著他：“會引起什麽麻煩？”
記者：“比如……會讓他們產生性趣，從而荒廢訓練之類的。”
圖南笑了：“內心幹凈的人對美的追求都是自由的，只有心有骯臟欲望不敢出口的懦夫，才會妄圖給別人扣上放浪的枷鎖。
我覺得你應該重新溫習一下職業道德這個單詞的寫法。”
記者被說的有些惱羞成怒：“你該怎麽證明，你的球員們不會因為一名身材火辣的主教練而產生更衣室矛盾？”
圖南撥開話筒，用記者的方式回懟他：
“除非你能證明你問的這個問題，是從聰明的大腦裏面想出來的，而不是陰暗的下水道，否則，我拒絕回答你的疑問。”
記者們：……
圖南走後，記者們不死心，又攔截了幾位球員。
馬克斯維爾跑得比兔子還快，利特馬寧健步如飛從記者中間穿行而過，範德法特遠遠地看到，轉身就走。
一個記者攔住人高馬大的伊布，在他不可一世的睥睨視線中，惴惴不安地問道：“能回答我們一個問題嗎？關於斯蘭蒂娜……”
“我拒絕。”
“為什麽……”
“因為你們總是在鬼扯。”
談話戛然而止。
看著那個在球員的簇擁下，款款而行的窈窕背影，記者們面面相覷。
他們今天，才算真正見識了這位前哈馬比主教練的厲害之處。
和那位在葡超如日中天，同樣一執教就牛逼哄哄的穆裏尼奧不同的是，斯蘭蒂娜在比賽之外的地方顯得極為低調。
盡管在世界杯上攫取了整個足壇的關註，她卻吝嗇到不願意透露一絲關於家庭，私生活的事情。
這恰恰引起了荷蘭媒體的特別關註，對他們來說，既然從球員的嘴裏得不到勁爆的更衣室秘聞，挖掘斯蘭蒂娜的私生活顯然是一個利益極大的事。
盡管有被這位睚眥必報的主教練起訴的風險，但高風險就意味著高回報。
狗仔們有預感，不管能不能挖出不為人知的真相，單憑斯蘭蒂娜單身24年背後的隱秘，都能在足壇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暴。
至少不少球星們都會願意掏錢，買一份記錄著斯蘭蒂娜感情史的雜志或者報紙不是嘛。
比如宣稱斯蘭蒂娜是他的first crush，一聽到記者說出斯蘭蒂娜的名字，就落荒而逃的皇馬門將卡西利亞斯。
又比如那個同樣和斯蘭蒂娜相遇在西班牙夜店，被媒體追問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暴躁的古蒂。
還有在世界杯決賽上公然索吻的足壇浪子因紮吉，在前幾天的快問快答中，面對記者的環斯蘭蒂娜式陷阱提問，那些不過腦子的，惹人遐想的回答。
……
球隊的年輕小夥子們很快明白了為什麽瑞超的媒體，為什麽會給圖南起那樣一個外號，哈馬比女魔頭。
斯蘭蒂娜有著和外貌完全不搭邊的急躁性格，所以經常會在訓練場上說出嚴厲的，讓人心生氣憤的難聽話。
每當這個時候，漢斯就負責扮演教練組裏那個唱白臉的角色，說些好聽的話，讓球員們心裏好受些。
不過也有意外情況，伊布被罵得次數最多，每次被罵之後，他都會忍不住大發脾氣，把皮球踢到橫梁上，轉身就走。
但斯蘭蒂娜不過輕描淡寫地說一句站住，他又會自己悶悶不樂地走回訓練場。
範德法特被罵得次數第二多，但他比伊布能忍多了，至少在斯蘭蒂娜的面前，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。
斯蘭蒂娜還有一顆鐵石心腸，荷甲對陣烏德勒兩場比賽勝利，都沒有讓她的臉上增添一點笑意。
看到圖南端著咖啡杯，一聲不吭的在訓練場邊看著他們，摸魚的球員們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他們知道，斯蘭蒂娜肯定是從本哈克那裏，或者是俱樂部高層那裏受了一點氣。
每當這個時候，她若無其事地從你身邊走過，表情可以稱得上陰惻惻。
當你天真的以為什麽事都沒有的時候，接下來的幾天，就會在訓練場上累到流不出眼淚。
不過，對於不守規矩就要受罰這件事，球員們已經有點習慣了，甚至還有一種隱秘羞恥的快樂。
在嚴謹方面，斯蘭蒂娜簡直不像個意大利人，她會把每個在開會的時候講小話的球員挨個罰一遍，不論對方的牌面有多大。
第一個受害的人，是芬蘭冰刀利特馬寧。
圖南把筆在筆記本上敲了敲：“為什麽笑，是我說的話，荒謬可笑嗎？”
利特馬寧：“……我只是在講冷笑話。”
至於和誰在講笑話他沒說，作為一名足壇酷哥，利特馬寧恥於出賣隊友。
圖南：“隱瞞同夥罪行，這證明你心眼邪惡，你需要多和其他人交流來凈化心靈。”
然後利特馬寧就被懲罰在辦公室裏接電話，接了整整一個下午。
當他從辦公室裏出來，所有等在門口的球員都圍上去，著急尋問他的感受。
“怎麽樣，是不是遜斃了？有沒有球迷聽出來你的聲音？你怎麽跟他們聊天的？”
利特馬寧的整張臉，包括脖子都紅了，他支支吾吾道：“沒什麽特別的。”
他再也沒有在開會的時候開小差。
緊接著，好奇的馬克斯維爾等人也被罰，從辦公室裏出來，全都帶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。
之後，沒有人再試圖去觸及雷區，接電話成了阿賈克斯球員們心裏最可怕的懲罰方式。
短短的幾天，圖南已經從一個職場小白被迫進化成老油條。
這幾天，不僅要學會對付難纏的荷蘭媒體，還要八面玲瓏地應付來自俱樂部董事會時不時的盤問。
尤其是體育總監本哈克，他是俱樂部的實權派人物，時常會插手更衣室裏的戰術訓練，這讓圖南很頭疼。
阿賈克斯不可能放棄三叉戟全攻全守的觀賞足球踢法，但伊布現在卻更適合雙前鋒。
正如本哈克所說，範德法特不能改踢前鋒，他更適合進攻型中場，所以伊布需要做一個前場支點，和範德法特的中前場串聯起來。
圖南讓人把伊布單獨叫到她的辦公室，她端著咖啡杯坐在那裏，思考問題。
伊布在門外就開始有些焦慮，又怎麽啦？發生了什麽？我又用頭頂了不該頂的人了嗎？還是打了誰。
他想要編造些聰明的理由為自己開脫，但這太難了，他甚至不知道圖南會拿什麽指責他，畢竟他最近做的荒唐事確實不少。
好吧，該來的總會來，伊布推開辦公室的門。
圖南慵懶地倚在座椅上，棕色眼眸露出一點帶著迷茫的沈思。
伊布坐在對面看著她，心裏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。
圖南爾吹毛求疵，傲慢無禮，但完美的外貌彌補了這些性格上的缺憾，反而讓她有一種致命的魅力。
圖南從座椅上直起腰：“你喜歡別人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員，是吧？”
伊布想也沒想：“是的，我喜歡。”
圖南：……坦誠的讓人有些無所適從。
有些人的狂是後天養成的，有些人的狂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，就像是伊布，他就是個天生的狂人。
圖南按了按太陽穴：“茲拉坦，你知道我把你叫過來是因為什麽，對嗎？你需要進更多的球。”
伊布深邃的眼睛裏露出那種熟悉的，不可一世的狂妄：“這就是我現在一直在做的事。”
圖南：……
圖南知道伊布在訓練場加訓到很晚，她只是想要找個理由磨一磨這小子的性格，至少讓他懂懂規矩，不要動不動就給她撂挑子。
“你需要嗯，加強鍛煉，除了日常訓練之外，你還在健身房待過嗎？”
“一分鐘都沒有。”
有著無可挑剔高大身材的男孩，不自覺地露出了像哈士奇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挑釁的眼神。
他清奇的腦回路裏，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內容。
健身，那有什麽意義嗎？即使沒有舉過一根啞鈴，他也能輕而易舉地將所有敢招惹他的人打倒。
“每天下午，你都要去健身房，這是我給你的忠告。”
“我不需——”
“我會每天親自去監督你，如果被我發現有一天你不在那裏，你就死定了。”
圖南瞇著眼眸，盯著伊布。
“你有什麽意見嗎？”
伊布眼睛都亮了，改口的速度就像是沒過腦子一樣快：“好的，沒問題。”
只要能和圖南爾單獨相處，他可以在健身房裏從下午待到第二天早上。
圖南看到伊布臉上的海豹笑容，就知道他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根本沒有認真的想去健身。
沒關系，圖南心想，等到了健身房，他就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“訓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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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賽場上下來的內斯塔, 就像是一團優雅炙熱的潮濕烈火，交織燃燒著危險又迷人的生機與暴烈, 叫人望之心癢又生畏。
圖南還沒反應過來，小桑把自己擋住要幹嘛，口袋裏就被塞了一堆小零食。
內斯塔黑色深邃的眼睛裏露出溫柔與寵溺，他低聲對圖南說：“如果餓了, 就吃一點兒。”
意呆梨男人很少關心細節, 內斯塔在很多時候, 也是個粗心大意的典型意呆梨式男人。
他細心的時候, 簡直叫人招架不住，圖南棕色水潤的眼眸眨了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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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切洛蒂眼中露出來自老父親的滄桑，因為圖南和昨天一樣，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。
比賽中，圖南沒有使用荷蘭傳統的全攻全守433陣容, 而是讓伊布和馬赫拉斯組成雙前鋒。
沒有邊鋒卡位, 給了伊布更多的回撤空間，在90分鐘不怎麽激烈的角逐後, 阿賈克斯以3:2的比分戰勝了曼聯。
再加上之前米蘭象征性的與巴薩1:1戰平，圖南在荷蘭的第一場季前賽, 最終以勝利告終。
阿賈克斯獲得了阿姆斯特丹邀請賽的冠軍，一個非常好的開門紅。
球迷們短暫地忘記了幾天前還在網上對新任主教練的大力撻伐, 紛紛在看臺上誇耀起來。
“哦，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！”
“我需要改變對這位斯蘭蒂娜的一點看法，至少她不是一個卑劣的0:1主義。”
“她懂全攻全守，還能帶來勝利，這就足夠了。”
只是在一片讚美聲中，總會有一些不那麽和諧的聲音。
圖南在賽後采訪區被記者叫停了腳步，閃光燈不停地在她眼前閃爍。
記者一上來，就用堪稱羞辱式的提問，試圖破開年輕主教練的心理防線。
“斯蘭蒂娜，你覺得範普拉格主席選擇你做阿賈克斯的主教練，是因為你意大利助教的身份，還是因為你在世界杯賽場上走秀般的穿著獲得的巨大關註？”
圖南感受到了荷蘭媒體的來者不善，她瞇了瞇眼眸，不動聲色地回答：
“徒有虛名的青睞並不會為任何事物增添光彩，事物的價值是由它本身決定的，任何有腦筋的人都能想到這一點。”
接下來，接連幾個問題，都被圖南用軟釘子，彈了回來。
記者們意識到，阿賈克斯的新任主教練，並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揉捏的軟弱貨色，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擊斃命的殺手。
提問開始變得謹慎，但他們依舊犀利得有些不留情面：
“請問你為什麽會在瑞超賽場上穿裙子，而在阿賈克斯穿上了女式西裝，難道是因為阿賈克斯的球員們更年輕嗎？”
圖南避開了他們的語言陷阱：“穿西裝是因為遵守阿賈克斯的著裝要求，如果俱樂部沒有要求，我會按照自己的方式來。”
記者緊接著又問道：“裙子是否不太適合激情的足球賽場？”
圖南不假思索：“襯衫和皮裙也是職業著裝。”
保鏢從人群中擠了過來，眼看圖南就要在他的陪護下走出通道，記者圖窮匕見，問出了他們最想問的問題：
“假設你穿著性感的裙子，打扮得光鮮亮麗，站在年輕的球員面前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嗎？”
圖南轉身，定定地看著他：“會引起什麽麻煩？”
記者：“比如……會讓他們產生性趣，從而荒廢訓練之類的。”
圖南笑了：“內心幹凈的人對美的追求都是自由的，只有心有骯臟欲望不敢出口的懦夫，才會妄圖給別人扣上放浪的枷鎖。
我覺得你應該重新溫習一下職業道德這個單詞的寫法。”
記者被說的有些惱羞成怒：“你該怎麽證明，你的球員們不會因為一名身材火辣的主教練而產生更衣室矛盾？”
圖南撥開話筒，用記者的方式回懟他：
“除非你能證明你問的這個問題，是從聰明的大腦裏面想出來的，而不是陰暗的下水道，否則，我拒絕回答你的疑問。”
記者們：……
圖南走後，記者們不死心，又攔截了幾位球員。
馬克斯維爾跑得比兔子還快，利特馬寧健步如飛從記者中間穿行而過，範德法特遠遠地看到，轉身就走。
一個記者攔住人高馬大的伊布，在他不可一世的睥睨視線中，惴惴不安地問道：“能回答我們一個問題嗎？關於斯蘭蒂娜……”
“我拒絕。”
“為什麽……”
“因為你們總是在鬼扯。”
談話戛然而止。
看著那個在球員的簇擁下，款款而行的窈窕背影，記者們面面相覷。
他們今天，才算真正見識了這位前哈馬比主教練的厲害之處。
和那位在葡超如日中天，同樣一執教就牛逼哄哄的穆裏尼奧不同的是，斯蘭蒂娜在比賽之外的地方顯得極為低調。
盡管在世界杯上攫取了整個足壇的關註，她卻吝嗇到不願意透露一絲關於家庭，私生活的事情。
這恰恰引起了荷蘭媒體的特別關註，對他們來說，既然從球員的嘴裏得不到勁爆的更衣室秘聞，挖掘斯蘭蒂娜的私生活顯然是一個利益極大的事。
盡管有被這位睚眥必報的主教練起訴的風險，但高風險就意味著高回報。
狗仔們有預感，不管能不能挖出不為人知的真相，單憑斯蘭蒂娜單身24年背後的隱秘，都能在足壇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暴。
至少不少球星們都會願意掏錢，買一份記錄著斯蘭蒂娜感情史的雜志或者報紙不是嘛。
比如宣稱斯蘭蒂娜是他的first crush，一聽到記者說出斯蘭蒂娜的名字，就落荒而逃的皇馬門將卡西利亞斯。
又比如那個同樣和斯蘭蒂娜相遇在西班牙夜店，被媒體追問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暴躁的古蒂。
還有在世界杯決賽上公然索吻的足壇浪子因紮吉，在前幾天的快問快答中，面對記者的環斯蘭蒂娜式陷阱提問，那些不過腦子的，惹人遐想的回答。
……
球隊的年輕小夥子們很快明白了為什麽瑞超的媒體，為什麽會給圖南起那樣一個外號，哈馬比女魔頭。
斯蘭蒂娜有著和外貌完全不搭邊的急躁性格，所以經常會在訓練場上說出嚴厲的，讓人心生氣憤的難聽話。
每當這個時候，漢斯就負責扮演教練組裏那個唱白臉的角色，說些好聽的話，讓球員們心裏好受些。
不過也有意外情況，伊布被罵得次數最多，每次被罵之後，他都會忍不住大發脾氣，把皮球踢到橫梁上，轉身就走。
但斯蘭蒂娜不過輕描淡寫地說一句站住，他又會自己悶悶不樂地走回訓練場。
範德法特被罵得次數第二多，但他比伊布能忍多了，至少在斯蘭蒂娜的面前，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。
斯蘭蒂娜還有一顆鐵石心腸，荷甲對陣烏德勒兩場比賽勝利，都沒有讓她的臉上增添一點笑意。
看到圖南端著咖啡杯，一聲不吭的在訓練場邊看著他們，摸魚的球員們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他們知道，斯蘭蒂娜肯定是從本哈克那裏，或者是俱樂部高層那裏受了一點氣。
每當這個時候，她若無其事地從你身邊走過，表情可以稱得上陰惻惻。
當你天真的以為什麽事都沒有的時候，接下來的幾天，就會在訓練場上累到流不出眼淚。
不過，對於不守規矩就要受罰這件事，球員們已經有點習慣了，甚至還有一種隱秘羞恥的快樂。
在嚴謹方面，斯蘭蒂娜簡直不像個意大利人，她會把每個在開會的時候講小話的球員挨個罰一遍，不論對方的牌面有多大。
第一個受害的人，是芬蘭冰刀利特馬寧。
圖南把筆在筆記本上敲了敲：“為什麽笑，是我說的話，荒謬可笑嗎？”
利特馬寧：“……我只是在講冷笑話。”
至於和誰在講笑話他沒說，作為一名足壇酷哥，利特馬寧恥於出賣隊友。
圖南：“隱瞞同夥罪行，這證明你心眼邪惡，你需要多和其他人交流來凈化心靈。”
然後利特馬寧就被懲罰在辦公室裏接電話，接了整整一個下午。
當他從辦公室裏出來，所有等在門口的球員都圍上去，著急尋問他的感受。
“怎麽樣，是不是遜斃了？有沒有球迷聽出來你的聲音？你怎麽跟他們聊天的？”
利特馬寧的整張臉，包括脖子都紅了，他支支吾吾道：“沒什麽特別的。”
他再也沒有在開會的時候開小差。
緊接著，好奇的馬克斯維爾等人也被罰，從辦公室裏出來，全都帶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。
之後，沒有人再試圖去觸及雷區，接電話成了阿賈克斯球員們心裏最可怕的懲罰方式。
短短的幾天，圖南已經從一個職場小白被迫進化成老油條。
這幾天，不僅要學會對付難纏的荷蘭媒體，還要八面玲瓏地應付來自俱樂部董事會時不時的盤問。
尤其是體育總監本哈克，他是俱樂部的實權派人物，時常會插手更衣室裏的戰術訓練，這讓圖南很頭疼。
阿賈克斯不可能放棄三叉戟全攻全守的觀賞足球踢法，但伊布現在卻更適合雙前鋒。
正如本哈克所說，範德法特不能改踢前鋒，他更適合進攻型中場，所以伊布需要做一個前場支點，和範德法特的中前場串聯起來。
圖南讓人把伊布單獨叫到她的辦公室，她端著咖啡杯坐在那裏，思考問題。
伊布在門外就開始有些焦慮，又怎麽啦？發生了什麽？我又用頭頂了不該頂的人了嗎？還是打了誰。
他想要編造些聰明的理由為自己開脫，但這太難了，他甚至不知道圖南會拿什麽指責他，畢竟他最近做的荒唐事確實不少。
好吧，該來的總會來，伊布推開辦公室的門。
圖南慵懶地倚在座椅上，棕色眼眸露出一點帶著迷茫的沈思。
伊布坐在對面看著她，心裏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。
圖南爾吹毛求疵，傲慢無禮，但完美的外貌彌補了這些性格上的缺憾，反而讓她有一種致命的魅力。
圖南從座椅上直起腰：“你喜歡別人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員，是吧？”
伊布想也沒想：“是的，我喜歡。”
圖南：……坦誠的讓人有些無所適從。
有些人的狂是後天養成的，有些人的狂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，就像是伊布，他就是個天生的狂人。
圖南按了按太陽穴：“茲拉坦，你知道我把你叫過來是因為什麽，對嗎？你需要進更多的球。”
伊布深邃的眼睛裏露出那種熟悉的，不可一世的狂妄：“這就是我現在一直在做的事。”
圖南：……
圖南知道伊布在訓練場加訓到很晚，她只是想要找個理由磨一磨這小子的性格，至少讓他懂懂規矩，不要動不動就給她撂挑子。
“你需要嗯，加強鍛煉，除了日常訓練之外，你還在健身房待過嗎？”
“一分鐘都沒有。”
有著無可挑剔高大身材的男孩，不自覺地露出了像哈士奇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挑釁的眼神。
他清奇的腦回路裏，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內容。
健身，那有什麽意義嗎？即使沒有舉過一根啞鈴，他也能輕而易舉地將所有敢招惹他的人打倒。
“每天下午，你都要去健身房，這是我給你的忠告。”
“我不需——”
“我會每天親自去監督你，如果被我發現有一天你不在那裏，你就死定了。”
圖南瞇著眼眸，盯著伊布。
“你有什麽意見嗎？”
伊布眼睛都亮了，改口的速度就像是沒過腦子一樣快：“好的，沒問題。”
只要能和圖南爾單獨相處，他可以在健身房裏從下午待到第二天早上。
圖南看到伊布臉上的海豹笑容，就知道他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根本沒有認真的想去健身。
沒關系，圖南心想，等到了健身房，他就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“訓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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